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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言
在国家政策的鼓励下,中国掀起一股“大众创业,万众创新”的浪潮。创业者们挽起袖子,租好场地,召齐人马,拿到营业执照,开始大干一场。当公司慢慢走上正轨,有了盈利,一些有前瞻思维的创业者就会开始思考:“我是否有必要请一位法律顾问?他能为我做些什么?法律顾问费贵不贵?……”当然,也有一些创业者认为:“现在互联网如此发达,我不花钱就能在网上找到我要的法律法规和合同模板,花几个小时也能东拼西凑出一份合同,还花那个钱请法律顾问做什么?”
案例
在回答这些问题之前,请先看看最近发生的这个案例:
创业公司A公司将原料卖给B公司(偿债能力差),B公司制成成品卖给C公司(实力雄厚)。现B公司欠A公司200万元货款,C公司欠B公司200万元货款。A公司与B公司签订协议,B公司将他对C公司的债权转让给A公司。但是《债权转让通知书》上只有A公司盖章,无B公司盖章。
C公司在《债权转让通知书》下面所附的《收讫函》写明:“我司对以上债权的真实性及合法性予以确认。本次项目全部货款统一由我司支付,我司将向XX保理有限公司承担与此相关的清偿责任和义务,我司的此项承诺构成我司向XX保理有限公司作出的独立的承诺。”
请注意,债权转让协议、通知书、收讫函都是B公司在网上找的模版修改后制作而成,但忘了将“XX保理有限公司”修改为A公司。如果各方认可是笔误,重新出具文件,C公司直接向A公司履行债务,不会有下一步纠纷。
然而不幸的是,B公司背信弃义,又把他对C公司的200万元债权同时转让给了D公司,D公司与C公司关系较好,C公司因此拒绝向A公司偿还债务。因为债权转让需由B公司向C公司发出通知才生效,A公司无法证明B公司向C公司发出了有效通知,B公司又不肯再提供配合,A公司只能起诉B公司还款。
以上案例中,如果A公司事先知道“债权转让须债权人通知债务人后才生效”这个法律规定,就会要求B公司在债权转让通知书上盖章;如果A公司在收到《收讫函》时稍微认真检查一下,就能及时发现问题,要求C公司重开。只要A公司做到二者其中一点,都不会导致如今的被动局面。假若下一步再处理不当,A公司本来即将到手的200万元就存在成为坏账的可能。这对于创业初期的A公司而言,将是非常大的打击。如果A公司提前聘请了法律顾问,这本来是可以完全避免的磨难。
解答
1、我是否有必要请法律顾问?
创业路上,创业者们都要经历寻找合作伙伴、商定管理架构、招聘员工、开拓业务、催收账款等等过程,最终公司才在激烈的商业竞争中生存下来,逐渐做大做强。公司在从筹备到发展的艰难过程中,面临着各式各样的法律问题,例如:如何平衡大股东、小股东之间的利益?如何处理股东分歧导致的公司僵局?合作伙伴去世/离婚后,如何避免其家人/配偶成为公司股东?如何对犯错的员工进行处罚?如何选择涉外合同的适用法律?
开办公司对创业者已经是个挑战,创业者和创业公司更经不起纠纷和诉讼的折腾。对于这些问题,即使没有事先预防,有时确实可以通过协商解决,但是需要耗费大量的精力,而且存在不确定性,一旦发生纠纷,只要任何一个环节没有处理妥当,都可能给公司、投资人和管理者带来极大的法律风险和责任。
“圣人不治已病治未病,不治已乱治未乱。”与其等到发生纠纷和诉讼,吃亏时才来捶胸顿足,倒不如事先找一位具备丰富的法律知识和实操经验的法律顾问,预估风险,提前防范。外企、国企基本上都有法务部/法律顾问,甚至政府机关都已经推行了法律顾问制度。对于创业者而言,法律顾问不是需要,是刚需,是必须!
2、法律顾问能为我做什么?
法律顾问的职责是对公司的运营和管理提供专业法律意见。具体而言,法律顾问可以审阅合同,使合同条款更接近双方的协商结果,避免合同陷阱;可以草拟法律文件,避免不必要的误导或误解;可以修改公司人事制度,规范用工管理;可以参加商业谈判,讨论商业计划,在关键时刻向管理者提示商业运作中的法律风险;可以向管理者提供最新的法律法规信息,以便管理者作出准确的决定。可以说,只要存在法律风险的地方,都有法律顾问可以提供的服务。
即使发生诉讼,法律顾问可以转换为公司的委托代理人,在第一时间与管理者讨论起诉或应诉策略,收集证据。因为法律顾问在工作过程中对公司的具体业务细节更为熟悉,彼此已经建立了深厚的信任,法律顾问在处理公司的诉讼事务时,比临时委托的其他律师更有优势。
3、法律顾问贵不贵?
法律顾问可以按年度计费,也可以按小时计费。法律顾问费没有政府指导价,由双方协商确定,没有统一标准,高可以高达每年数百万元,低可以低至每年一两万元。如果可以节省整个集团的法务成本,有法律顾问团队全面参与公司运作,规避风险,每年一千万元也不算贵;如果法律顾问没有发挥出应有的作用,形同虚设,每年一万元也算贵了。
所以,不能简单地用“贵不贵”来衡量法律顾问费。客观来说,应该是“一分钱,一分货”。无论金额高还是低,法律顾问费一定是与法律顾问的工作量、服务水平和服务质量相对应。
创业者需要考虑的是:我需要法律顾问具体做什么,难度大不大,服务频率高不高,是否需要驻场提供服务,是否有外语要求?在创业者向法律顾问提供这些信息后,法律顾问就可以初步估计工作量,给出一个预估的法律顾问费报价,双方再协商出一个彼此可以接受的价格。
4、法律我都看得懂,还要花钱请顾问?
如果创业者还在受这个问题困扰,说明他其实不懂法律。
中国法律的现状是,法规更新快,立法水平滞后,部分法律条文不够具体明确或者散见于不同法规,各省市的操作细则不尽相同,等等。如果仅仅知道法律条文的字面意思,而不理解它背后的立法意图和真实含义,在现实中可能导致南辕北辙。
此外,法律顾问在法律思维和逻辑方面更为严谨,甚至对词句和标点符号的运用更为精准,可以避免法律文件存在任何误导或误解,及时发现对方的陷阱。同时,法律顾问善于捕捉问题的关键和重点,处理问题的效率比较高。这些能力只有经过长期的专业法律学习、思考和实践才可以掌握,不可能用十天、半个月就能学会的。
至于网上的文件模板,它们只能作为文件草拟工作中的参考。每个公司、每个事件的情况各有不同,不可能存在一个“用之四海而皆准”的文件模板。一份合格的法律文件,一定是在充分了解双方的意图和细节之后,用法律术语表达出来,而不是简单的文字堆砌、条款拼凑。
结语
所谓“闻道有先后,术业有专攻”,专业的事情应当交给专业的人做。虽说创业艰难,风险相伴,只要创业者懂得利用资源,聘请志同道合的法律顾问为自己保驾护航,相信一定可以在创业大潮中闯出一番天地。
来源:广州金鹏律师事务所
作者:张由 广州金鹏律师事务所合伙人、律师
编辑:IPRdaily王梦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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